住了她。
她回头死死盯着戚玥看了一眼，沉着脸，跟医生一同上了救护车。
戚少云看着戚玥欲言又止，半天才道，“你们俩也回去吧，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。”
顾淮没什么表情对季云书道，“你跟戚总一起把现场处理好，今天的事，我不希望出现些乱七八糟的声音，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，旁人没能听清楚，季云书眼神微微变了变，低头应道，“是。”
交代完，顾淮拉着戚玥离场，阮正东在后面看着，啧了一声，回头对助理道，“今天作证那几个，好好敲打敲打，再胡说八道，拔了他们的牙。”
助理嘴角抽了抽，“阮总，现在是法治社会，我们是守法公民。”
阮正东笑了笑，优雅的理着袖子，一身白西装，就像迪士尼童话里的王子，说出的话，却又冷又狠，“那就合法得拔掉他们的牙，不会说话，总要给点教训。”
助理低头，“是。”
阮正东白道走太久，他都快忘了对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，板砖一砖一砖往对方脑袋上砸的主，岂是狠厉儿子可以概括？那就是个不要命的变，态。
顾淮拉着戚玥，两人谁都没说话，一直从酒店出来，冷风一吹，一阵刺骨的寒意，让戚玥清醒了几分。
她看着旁边的顾淮，突然将手抽了回来。
顾淮脚步一顿，回头看向她，冰冷的眼底，刹那温和下来，“拽疼你了？”
戚玥心口一震，有点不知所措，下意识的摇头，但又很快点头。
顾淮轻笑，“到底是疼还是不疼。”
戚玥低着头不说话。
她脑子里乱糟糟的，一是心悸顾淮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关系，二是，她害怕周永新真的会出什么事，她怕自己坐牢。
“走吧。”顾淮没有逼她开口，重新拉住她的手，微微用力攥紧，不给她逃脱的机会。
到了车前，顾淮拉开驾驶座，温声道，“你来开车。”
戚玥倒是没有沾酒，只是略有不情愿，推辞，“我不会开你这种车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坐在旁边提醒你怎么做。”
戚玥蹙起眉，“你怎么不自己开？”
“我喝了酒。”
好嘛，理直气壮。
戚玥不会傻到去问为什么不找代驾，事实上，她这会儿也并不愿意顾淮撇下她走开。
刚刚被掐着脖子的窒息感，还残存在意识里，让她有些毛骨悚然，下意识的想跟他呆得近一点。
戚玥这辈子开得最好的车，就是戚少云那辆大奔，还是早些年的款式，顾淮这辆宾利她坐过很多次，但是从来没有摸过驾驶盘，如今坐在驾驶座上，踩着离合器，听着顾淮在边上指挥怎么做，突然有了当年考驾照时候的感觉，不过，顾淮比教练要有耐心多了。
“慢慢踩，别太急，对，左打到底再回转，再打，没到底，对，很好，慢慢松开刹车，继续左打……”
顾淮的声音带着某种安抚，让她忘记了刚刚宴会厅的事，集中精力要做的就是将车从狭窄的停车位移出。
“很好，现在右打，直接调头。”
车子擦着前面那辆车，精准的避开刮擦的风险，完美的驶出停车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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