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了。
想到这,陆承宣不由得暗骂了一句,狠狠剜了那少年一眼。
江景淮则淡淡地看了过去。
陆承宣此时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,眼底的疑惑和警惕不加掩饰。
很快别开视线,江景淮的唇角几不可闻地轻微勾起,袖口之下,他白皙的指尖凝着鲜血,在微微颤抖。
终于,再次见到了啊。
他心内压抑着无声的笑,心内原本平静了很长时间的恨意,此时再一次肆意而迅速地翻涌了起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上辈子的杀母仇人的儿子、他终生仇恨至极的宿敌们,此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,并对日后自身的处境一无所知———这样的痛快感觉每一刻每一时都在扯着他的神经,拼命撕咬着陆景淮日渐坚固不可摧折的理智。
可他如今依旧只是静静地跪地,好看的眼珠平静无波。
这是第一步,他冷漠地告诉自己,这是他手刃他们、凌迟刘后、向梁帝报仇的第一步,那常安做的很不错,他本以为梁帝今日来的,会更慢一点。
没想到会正正好,让他目睹了自己救下谢婉凝。
他想到这里,江景淮的眼波不动声色地流转而过,看向了一处。
方才赛马场上的那匹白马,此时连同陆黎也一道不知所踪。
连蜂子也被他带走。
他在心里轻叹了口气,陆景淮定了定神,他打算先应付好当下的情况。
以后再处理陆黎的事,也不迟。
“陛下,臣妾方才看的清楚,救下宝璋的,是这个白衣的小公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帝随着温如华的视线望过去,就见一白衣圆领袍的少年,身姿颀长,背脊挺的笔直,此时他正单膝而跪于地面,行礼严谨,姿容俊美如冠玉。
一双丹凤眼此时不卑不亢地垂帘微敛,即使是单膝而跪,却端的是光风霁月之姿,面如霜下雪,吻如雪上霜。
清冷温润,见之可亲。
给人以莫名的熟悉之感。
梁帝心中微微一动。
梁帝扫过正跪在地上的那陌生少年,少年的脸庞欺霜赛雪,见之温雅至极。
“你是何人?”
于是他威严地开口问道。
“回圣上,在下名为江景淮,乃荣昌伯爵府的,一名食客。”
白袍少年此时伸手,又行了一礼,他声嗓沉稳地答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是哪里的人?”梁帝见他口音不似京中之人一般,便随口问道。
“回圣上,是博陵。”
少年答。
博陵……
他听了,微微一愣。
赵玉季大着胆子,从人群中走出,上前跪身,“圣上,”
“……”
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,梁帝的眼底,此时有些轻微波动。
午膳时食了一道炙鸟菜,身边的太监为他布菜时,偶然提起了今日的时节,食博陵的林鸟才最为肥美。
博陵,博陵,梁帝的眼底此时微缩,这是他在这个月之内,第五次了,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博陵这个地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博陵之地。
定州余家。
他的……原配妻子的老家。
在很多年前被他放弃,全家戮没发配远地,柔弱的女子在被迫下堂时,她甚至还怀有了三月身孕。
而如今这个不知是男孩,还是女孩的孩子,或许还未出世就已经逝去了吧。
即使是过去了多少年,每每提到这个地方,他心底也总是蓦然一痛。
御前的大太监常安此时上前,替其察看江景淮的伤势,他很快惊呼了一声,“圣上,这位公子伤的不轻,可不能再耽误了。”
“陛下,还是请宫中的太医,为这位江公子医治一下为好。”丽妃许寒梅也在,从梁帝身后走上前,她柔柔地拿帕子遮着唇,一边这样说道。
梁帝见他因方才救人而受伤的手,此时被尖利的石块划破而鲜血淋漓,他顿了顿,眼底流露出赞赏的神色。
他破例开了恩,“下去把伤口处理一下,再换身衣服,来参加午后的宴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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