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,才能进!”
三人在门外等,最后直至天光大亮,日头升到三竿,眼前繁复巍峨的王府大门从里被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推开。
青衫的小厮和跨篮背袱粉衫侍女们紧着步子,纷纷自两侧的偏门处鱼贯而出。
薄眼皮小厮灵活地蹿进门里,不一会,陪着一个胖态的老管事边低头哈腰地走了回来。
打量许久,下了台阶。
那老管事拿着簿纸冲他一扬眉,粗声粗气地问,“江景淮,从博陵来的?”
他收紧细密的睫羽,少年微垂身子,一边恭敬地颔首,“正是。”举止从容。
“家道中落,父母兄姊皆死,唯自己空有一身的琴艺,故来此投奔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正是。”他从袖口拿出户籍文纸,复又垂着眼帘递了过去。
问了不少后,那胖管事和王七附耳嘟囔几句,又瞟他几眼,随后冲少年一扬手,“……进来吧。”
他从偏门进去,又跨过一扇中门,往里走,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永安府邸中偌大的门厅。
狰狞裂口的门墩狮,雕花的玉柱栏廊,一只模样温驯的白绒细犬正趾高气扬地迈着四条短腿,大刺刺行在最中。
小犬被左右仆从小心地避让开,一众奴婢仆妇们与其单薄的白衣穿行而过,嘴里低声着“郡主养的小主子,近日偏爱食肉,长了牙溃。”
就要走过时,陆景淮伸手,理了理衣袍。
偏那条狗见了,直直朝他奔过来,嗅着少年的衣摆扒着爪子摇头晃脑,张口咬上他的靴子。
这可吓坏了身后牵着狗绳的小婢女,“公子小心……”
胖管事皱眉,“长了牙溃?还不请个郎中看看,郡主爱犬,你可得小心着些!”
王七挠肩,一边瞥了身边的白衣少年一眼,冷道,“咬就咬吧,若它扒着你不撒手,你就得把靴脱下来给它玩。”
他径直走过身边,狠狠撞了一下冬来和他的肩膀,嗤笑了句,“这地方,谁得宠,谁就是主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是主子,谁就身份尊贵。
低贱娘生下来的皇子,也是低贱。
他顿了顿,随后便将视线冷漠地落下来,“……是吗?”声音冷淡。
那衣摆下的畜生终是对他的靴子失了兴致,嗷嗷地扭头扑向了另一人,牵狗绳的女子狼狈被它拽着往前跑。
“哎呀!”小婢女急匆匆拽着绳子,跑远了。
陆景淮看了那狼狈的身影一眼,默念着方才涌上心头那句话,那是被刘后指着鼻子骂过的话。
他低哼了一声。
他袖子下的手指便慢慢地收紧了。
谢婉凝……唇角轻轻萦绕着这个熟悉的名字,他倏然低下了浓密寒鸦般的眼睑,明润的眸底显露浓沉。
……他不想让太子这辈子太好过。
前世,那陆承宣最大的靠山便是永安王和温家,皇子笼络了猛将王侯和富可敌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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