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法,为的便是叫人以为他早已与皇家卫队撇净了干系,自甘堕落跌到烂泥里了去。
至于谁会要求他这么做,也只能是那个人了。
历朝历代皇帝手中都有一支潜龙卫供他驱使。
此类人只效忠于皇帝一人,他们身份不定,伪装各异。潜伏于朝堂市井,隐于各界各业,常人甚至他们身边亲人或许终此一生也不得而知他们的此重身份。
两人对视一眼,心胸一时迷雾散尽,有了计较。
第二日找到宋景时,他也并未隐瞒自己曾从母亲那处习得苗疆蛊术,但家母已逝,他当年不过学个皮毛。并无能力。
虽是推脱,但他还是颇为厚道地将他母亲当年留下的札记尽数交予萧孟津。
萧孟津手里捏了厚厚一沓笔记,心下感激又慨叹。叹宋景不过长他几岁,却好似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竟已显出几分老态。
“萧某感激不尽,日后宋兄有难,萧某刀山火海,在所不惜。宋兄……多保重身体,饮酒伤身。”最后一句,仿佛又回到当年时光,萧孟津目光中带了深深的关切。
那边厢宋景满不在乎地一笑,仰脖将壶中酒一饮而尽。怠倦地挥了挥手,似乎很是不爱听这些婆妈之语。
萧孟津走后,宋景长叹一声。原来那些锦衣赛马的年华已然过去这么久了啊,他们的人生仿佛悄然便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
他浑浊的眼中依稀闪了泪光,但最终还是阖目,伴着嘴角苦笑沉沉睡去。
当时少年意气昂,风华正茂,挥斥方遒。如今俱散世事中。
……
杨信两眼放光地接了这沓札记。
他昨夜好好睡了一觉,早起洗洗澡刮刮胡子。经过这一夜休整,他的状态好了许多,也恢复了精气神。
萧孟津与他是无需多言的,便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目中感激之意毕现。杨信温和一笑,转身进了书房。
杨信果然不负众望。
他不眠不休整整两夜,终于配出解方。
他按着书上的方子熬了口服的汤药,这苗人巫术用药甚为诡秘奇异,与中原医道迥异;又加之其世代居于深山,采天地灵气,药引也甚为奇妙。
那药引乃是以笋煎以瓦上霜熬成汤,取一茶杯入药。兼以雄黄末蒜子和菖蒲捣烂,制成药汤日日擦身。
如此三日后,元氏情状渐渐好转。
此番杨信可谓殚精竭虑,在得知元氏无事后,一时卸下重担,回去昏天暗地连睡三天三夜。
萧孟津对其自是愈加礼遇,感激不尽。此乃后话。
元氏身体一日日好转,阖府上下都一扫前些日子的沉闷低郁,兰芽和萧瑾华日日陪侍在旁,伺候汤药,心下俱是欢欣安定。
章安三十三年二月十四,宫中来人,惠妃娘娘身体不适,上诏九公主入宫侍疾。
章安三十三年二月十五,宋景七窍流血,被发现死于家中。
惠妃多年长跪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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