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她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。
既像是在看他，又像是透过他看别人。
墨思霈并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海千璃蓦然回神，这才发现，原来自己的眼中不知不觉蓄满了眼泪。
她低头把泪水拭去，“没有，我就是看到你安好很开心。”
她很开心墨思霈安好。
很开心没有像前世那样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。
封凡看着海千璃这个虚伪的女人，别提多生气了。
在自己面前就跟头小母狼似的，到二哥面前就成了一滩温柔的水，真能装！
他愤愤不平地开口：“二哥……”
墨思霈没有看他，薄唇缓缓翕动，“道歉！”
“嗯？”
封凡没明白墨思霈的意思。
道歉？
谁跟谁道歉？
海千璃呆呆地看着墨思霈。
因为墨思霈现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她以为墨思霈让她跟封凡道歉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她照顾墨思霈的四年里，他虽然冷冰冰，却不会有失公允，总用他自己的方式护着她。
这次明明是封凡的不对，他却让她道歉，海千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
封凡显然也误会了，他趾高气扬地看着海千璃，“跟我道歉，不然我二哥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。”
海千璃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。
她没错。
才不跟这个二世祖道歉！
下一秒，墨思霈重新开口，声音比刚才冷了几个度：“封凡，我让你跟海小姐道歉。”
封凡瞪大了眼睛，“二哥，为什么？”
他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？
海千璃也没想到，眼中有惊讶。
墨思霈凉凉地扫了他一眼，“我耳朵不聋。”
病房的门没有关，海千璃到这一层的时候，他就知道了。
封凡不愿意跟海千璃道歉。
丢面子！
墨思霈冷冽的声音里有警告和威胁，“封凡，我脾气不好。”
封凡惹过墨思霈一次，不敢再惹他第二次，更不敢在他面前耍心眼，老老实实地道歉：“海小姐，刚才是我出言不逊，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原谅你了。”
墨思霈郑重地看着海千璃，“海小姐，你救了我，不管你接受不接受，我都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他伸出手，刘浩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，恭敬地放在墨思霈手中，墨思霈送给海千璃。
“这是我的名片，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，海小姐需要帮忙就打我的电话，只要在我能力范围，我都不会拒绝。”
封凡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墨思霈从不轻易许诺，连墨家那群人找他帮忙他都懒得理会，现在却愿意给海千璃这么重的承诺。
这个承诺有多重呢？
可以这么说，只要海千璃愿意，她这个假千金可以凌驾于海家之上。
海千璃摇头，“墨总，我说过，我救你不求任何回报，我还要去做检查，先走了。”
她的拒绝出乎所有人预料。
封凡小声嘟哝：“二哥，你说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墨思霈的眼神很冷。
封凡：“……”
如果说海千璃是欲擒故纵，她刚才会拒绝封凡，却绝对不会拒绝墨思霈。
因为墨思霈是她最后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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