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则是处理政务,已然成了朱厚熜的习惯。
黄锦将这几日递上来的奏疏放在御案上,便躬身退后,默不作声。
朱厚熜翻看了一会儿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其中只有一道奏疏令朱厚熜打起精神,仔细批阅。
却是上个月,北虏三万余骑,从平虏边入井坪,攻击莲花峪等处,后又退驻到灰沟一地。
巡抚山西右副都御史陈讲再次上疏,言称今冬黄河冰坚,北虏骑兵可渡,宜在沿线派兵布防。
兵部尚书张瓒的奏疏亦是附在一起,认为北虏虽出境,但尚在沿边诸处停留,乞请下旨命宣大偏关诸处严防戒备。
朱厚熜一想到近两年频繁袭扰九边的北虏,便觉得一阵头疼,将二人的奏疏批示好后,又略感不太放心,便对着黄锦道:“大伴,赦命九边各地巡抚总兵等官员人等,加意防备,不可懈怠。”
“奴婢领旨。”黄锦回道。
放下奏疏,朱厚熜揉了揉眼睛,伸了一个懒腰,准备休息。
正在黄锦服侍朱厚熜准备就寝之际,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,跟黄锦轻声禀报了几句之后,便又退了出去。
黄锦欣喜道:“奴婢给皇爷贺喜。”
朱厚熜诧异问道:“大伴,喜从何来?”
黄锦笑道:“就在刚刚,雍妃诞下一位公主,奴婢恭喜皇爷,宫中又添子嗣。”
朱厚熜听闻后,亦是十分高兴,虽然雍妃陈氏诞下的是一位公主,但是这几年,在他的辛勤“耕种”下,后宫之中不断有皇子皇女降生,这也让他这位继承大统的藩王,皇位更加稳固。
“走,过去瞧瞧。”朱厚熜吩咐道。
黄锦连忙命人准备好御撵,皇帝摆驾到了雍妃所居住的景仁宫。
此时天色已晚,但是景仁宫内却是喜气洋洋,雍妃陈氏诞下一位公主,倒也令宫内伺候的宫女喜笑颜开。
见皇帝竟然来了景仁宫,正在忙里忙外的宫女们跪地请安。
朱厚熜下了御撵,迈步进了宫殿内。
这陈雍妃,曾在嘉靖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,诞下皇七子蓟哀王朱载㙺,只是可惜不足半月竟然夭折。
此时,又为朱厚熜诞下一位公主,陈雍妃虽然心中有些失落,但产女之后,心神交瘁,疲惫不堪,看了一眼女儿后,便沉沉睡去。
朱厚熜看着床榻上静静躺着的母女俩,心中竟也升起一股为人父的欣喜。
朱厚熜虽然心中谨记“二龙不得相见”的畿语,但是对于刚刚出生的女儿,却是没有过多忌讳。
伸手将襁褓中的皇四女抱了起来,小婴孩刚刚出生不久,啼哭了一阵之后,此刻竟是不哭不闹,也不睡觉,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的看着朱厚熜。
“这个小家伙,倒是不哭,看来是识得朕是何人。”朱厚熜亲热笑道。
黄锦连忙跟着笑道:“皇爷的女儿,自是认得皇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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