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四百二十四章 城门前的死斗_活人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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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进攻。

  可另一个他也是如此,这种不要命的对拳方式,让两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陈山火半张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,满脸都是血,身上的阴骨多处断裂,对方情况不比他好到哪去。牙都被陈山火的铁拳崩掉了十几颗。

  即使一个人的脸是两米厚的铁墩子,也禁不住这样打。

  我们六个人里,只有怨葬的斗法最为古怪。他和另一个自己隔着几米远,盘腿而坐,两人都仰着头看向天空,仿佛两个刚被药物麻醉的重度精神分裂患者——他俩嘴巴都张的老大,双眼无神,呆滞,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。

  没有禁术,没有气场,什么都没有,两人就这样干坐着,而天空也没什么好看的,黑压压的云层,和一个缓缓流转的大漩涡,除此没别的。

  他们在看什么呢?起初我感到很困惑,我从未见过怨葬出手,他的道行在国主中也平淡无奇,但这个人身上藏了太多的谜,他能准确预测出未来,这个能力是谁赋予他的?

  难道这种坐姿,是某种诡异,深邃的方式,来改变未来的结局走向?而另一个怨葬,也同样用这种方式,试图干扰他?

  这场无声的对抗,没人能看明白,正如我们活在三维空间中,永远无法感知到四维世界的生物一样。

  活在二维世界的蚂蚁,能感觉到人类的存在吗?显然不能。蚂蚁眼中,只有点和线,没有立体构造。

  我和“我”的比拼,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,双刀,好比夏日里静静流淌的溪水,冰冷,延绵不绝,两扇阴阳双生镜,也在博弈着,黑白手臂互相抓取,撕咬着对方。

  时间过的很慢,慢到几乎倒退了,那如水的刀啊,如此的轻柔,凉爽,带给我深深的喜悦。

  我短暂的一生,如水般慢慢回放,我甚至看到了已经被记忆忘却的细节,儿时的啼哭,在村外的树下,在父母的怀抱中,小眼睛好奇打量这个阴险的世界。

  这些愉悦的感受,都是死亡前,灵魂给予的最后安抚。

  几个小时过去了,我身上的刀伤越来越多,血不停地往外冒,连续出刀,让我气场快速流失,体力透支,双臂已经失去了感知,刀刃上出现一排深深的豁口。

  即使600年的道行,也无法承受这种比拼。

  敌人的情况比我稍好些,但也好不到哪去,可他却一直坚持,不肯放过我,我突然想到,既然他是另一个我,那心中一定还保留着善良,他为什么还不停手,抱着我,为我止血疗伤呢?

  这说明,阴险峰画出的人物,不够完美,还是有缺陷的,他能模仿我们的外型,道行,法术刀法,却无法描绘出我们的心灵。

  另一个我在笑,笑容看上去如此卑鄙,阴损,这样的笑容,从未在我脸上出现过,即使当初在罗布泊宰割阴山老人时,我也不曾这样笑过。

  可对方的确是这么笑的,这让我恼怒无比,我使出全力,斜上方斩出一刀,它躲闪不及,刀刃划破了它的左肩。

  这一刀斜抹上去,隐藏了千万种变化,每一种都足以致命,可对方却猜出了我的所有变化,它知道我下一刀会斩向何处。

  所以它不顾左肩的疼痛,猛地跃起,身体在半空中倾斜成一条横线,旋转,以这种无法形容的诡异身法,完美躲过我的追刀,同时,它出刀反击。

  在那个将死的瞬间,我瞳孔猛烈收缩,它的动作变得如此缓慢,我看清了每一个细节,低下头,刀刃切断了我一缕长发,当时我大脑快速运转,我在想,如果是我,第二刀会切向何处?

  右侧,靠近心脏的第三根肋骨,一定是这里,这是我最无法预料,也不可能闪开的致命破绽。

  所以我提前将杀刀护在右肋下,可很快,我幼稚的想法,就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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