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车人都能认出是6莳兰,以霍宁珘对她体态的熟悉,又岂会认不出。
霍宁珘收回目光,默然下了马车。
“辅。”见到突然过来的霍宁珘,一群人都在行礼。那拦下6莳兰的千户更是暗道糟糕,他自然也是听说了辅赏识这6姓御史。
“怎么回事?”霍宁珘看着6莳兰,问的却是裴夙隐。
裴夙隐臂弯里一空,是霍宁珘已将6莳兰揽了过去,抬起她的脸庞打量。
那驾车人忙向霍宁珘禀报:“辅,皇上赐酒留膳。裴修撰与6御史都喝醉了。”
醉成这样?看着人事不醒的6莳兰,霍宁珘当然不可能丢下她,自己就进宫去。
他微微蹙眉,朝裴夙隐道:“你回去罢,我送她。”
“辅,我之前答应过师弟,送他回家。”裴夙隐说得很慢,声音听起来有些渺远。每个人喝醉后的反应都不一样,霍宁珘还真不能说他没醉。
霍宁珘又低头看向6莳兰,她的身体软成一团,脸颊冰凉,唤她也没有半分反应。若是他一丢手,她就能滑到地上。
霍宁珘唇角渐渐抿紧,眼神也变冷,将6莳兰扶进自己的马车,道:“裴夙隐,上车。”这架势,竟是要亲自送两人回家一般。
裴夙隐这次没有再佯着酒劲耍倔,而是听从辅的命令。
霍宁珘将6莳兰放在自己身边,看着这个男人跟着进了车厢。
裴夙隐刚坐好,咽喉便被猛然紧扼住,霍宁珘出手极快,蕴含杀意的嗓音漫过对方耳鼓:“她中了迷药,你为何没有?”
裴夙隐心下倒是佩服霍宁珘的观察力,霍宁珘不谙医术,却这样快判断出6莳兰并非醉倒,而是中了迷药,足见其洞悉之能。
裴夙隐任霍宁珘掌控着他的致命处,慢慢看向他,如梦初醒般,道:“辅,下官天生体质特殊之故,任何迷药,皆对我不起效用。至于师弟……今日皇上赐酒,我便喝得多了些,尚未注意到她被药物所迷。”
霍宁珘也知道,萧冲邺下药的可能性更大。但裴夙隐也并非全无可能,他精通药理,下药对他而言,是件很容易的事。
以裴夙隐的精明冷静,若真占有了6莳兰,事后处理干净,毫无经验的6莳兰恐怕还一无所知,只当自己在师兄家醉了一晚都有可能。
他慢慢放开裴夙隐,退回6莳兰身边坐着,意味深长评价:“裴修撰胆识过人,文武医术造诣皆深,之前名声不显,果真是屈才。岭南裴氏,能培养出这般子弟,实是根基不凡。”
裴夙隐道:“不敢当,辅谬赞。可否让我看看师弟现下情况?”
“不必。”霍宁珘淡声拒绝。“稍后自有人送你回府。”
一回到侯府,霍宁珘立即叫来月夭。
正如他所料,月夭检查之后,说:“七爷,6御史是中了迷药。倒损不着身体,不用吃解药,两个时辰后亦能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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