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道:“你不必讲,你脸上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我没有你讲得那么……”,萧笑止住,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,你不肯原谅师父,是因为怕人家笑你,你怕日后传出去与你声名有损,你怕再也无法昂然于人前评论是非。”柯柔的笑虽然迷人,若是充满了讽刺和不屑,却让人无地自容。
萧笑握紧拳,没有反驳柯柔,一回身,灵慧俏脸如霜。
“灵慧……”,萧笑一怔,灵慧冷冷道:“我的确看走了眼,我以为你不拘名利,侠义洒脱,我以为你拿得起放得下,我错了!大嫂骂得好,你骨子里同大哥一样,只重名不重情,你不觉得你现的样子将以前的行为衬托得太做作、太虚伪了吗?”
萧笑叹口气,他只有叹气,他一身自认为洒脱,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,却比任何人都不洒脱。原来当真是对人不对自己,他一向怪师兄重名轻情,可自己……只怕,有过之而无不及吧?
严格的,狄秋所做的一切,并没有铸成大错,也的确情有可原。如果不是只想着自己,萧笑应该不会怪责他的。灵慧眸中充满了失望,转身飞快地跑了。柯柔追了上去。
萧笑不由怔住,自己的确太自私了。为了灵慧、为了自己,明天,他都必须去见师父。从养育了自己的师父,没有理由只想着他的过失,而忘记那如山的恩情。
“灵慧,你没事吧?”柯柔看向灵慧,灵慧的眼睛已经红了。
“我没事,真的,”灵慧深深吸了几口气,认真道:“我想,明天,他一定会想得通的。我不是气的人,只要他肯去看他师父,我会原谅他的。”
柯柔不由笑道:“他会想通的,为了你,也为了他自己。”
“谢谢大嫂!”灵慧展颜一笑。
“你不用谢我,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。”柯柔笑道。
“怎么会?如果不是你,爷爷根就不会接受萧笑;如果不是你,大哥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快乐;如果不是你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,又怎么会成这一对一对的有情人呢?”灵慧真诚道:“因为大嫂,我也总算做了一些帮助别人也帮助自己的事,能够帮助别人得到快乐,实是一种难得的快乐。
“怪不得人家都你是侠女呢。”柯柔打趣道:“七岁就能路见不平、行侠仗义了。”
“大嫂,你笑我?”灵慧脸一红,轻轻捶向柯柔,“心我揭你的短啊。”
柯柔不以为然道:“我有什么短处?”
“是你请唐云屏来的吧?”灵慧笑道:“既然你不喜欢大哥,为什么要请人家帮你再嫁大哥?”
柯柔轻叹道:“我是怕爷爷费心,怕你大哥伤心,怕你们担心,明明是牺牲了自己成你们,你居然来笑我?”
“我错了。”灵慧赶紧盈盈施礼:“大嫂,灵慧无知,原谅我一次好不好?”
“死丫头,如果换作别人,看我怎么整他?”柯柔用宠溺的口气道:“既然是我们可爱的妹妹,算了,铙你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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