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后来有人来叫雷晓雨去做事,小姑娘才告辞离开。
片刻后,有军医官在帐外求见。
雷晓雨还在滔滔不绝。
是谢长羽回来了。
白虎甚至还活着,被五花大绑捆在铁笼子里。
她是在生气。
谢长羽一直盯着她的脸,眼底流露一道微乎其微的温柔笑意。
“抱歉,我不小心。”
而且这个小姑娘分明没别的心思,怎么值得吃醋?
秋慧娴垂眸说了一句,重新清理伤口,动作温柔仔细。
而回到帐篷里的秋慧娴,坐在圆凳上,盯着帐内那屏风眼神失焦,神情恍惚。
帐外亲兵听到这一声,才让军医官进到帐内来。
两人四目相对良久。
秋慧娴没有打断她,却是听得越来越心不在焉。
手臂上的衣服破了,卷起之后也有一道抓痕,皮肉外卷,很是可怖。
不过这自然是真性情流露,不是端着贤妻良母面具的木偶。
茵儿忽然低呼一声:“世子好像受伤了!”
语气依然很是客气。
谢长羽微微皱眉,手臂又放回原位。
她先前也问他是不是要卸甲,但他说不要。
然后现在卸甲了。
这醋吃的不太应当。
“回城。”
何时卸的?
还是自己刚才按的不够重,不知道疼?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妻子。
先前她是气恼,所以用力按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
秋慧娴心里闷的厉害。
要再按一下叫他长长记性吗?
可是就在秋慧娴出了那帐篷,想要离去的时候,军营辕门那处传来十分响亮的欢呼声来。
谢长羽翻身下马。
秋慧娴看到,他身上已经没有披甲胄,而是换了更轻便的护身软甲。
不该。
此时一回来,秋慧娴立即拿来伤药。
还小伤?
那是老虎的爪子,再抓深一点抓断他脖子,或者抓断手臂了!
但这对秋慧娴来说不是重点。
茵儿更觉得意外。
这是小伤?!
她盯了谢长羽一会儿,清理谢长羽手臂伤口的素手忽然重重一按。
这时她才发现,谢长羽下颌处还有一道抓伤。
谢长羽点点头,抬手覆在秋慧娴的手背上,将她那手帕按在伤口处。
谢长羽问秋慧娴:“要军医官进来吗?夫人?”
她生气归生气,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伤口?
不明白为何小姐忽然改变主意,明明刚才还吩咐她去找人,要一些食材,要给世子准备晚饭。
她脸色微白,连忙用手帕捂在他那伤口之处,“被抓伤的?快到帐中处理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先前她整理这帐中一切,自然知道衣柜之中有些伤药。
他完好的左臂稍稍一抬,正要揽向秋慧娴腰间,忽听帐外有脚步声响起。
秋慧娴抬头看了他一眼,看他神色很是淡漠,似乎受伤稀松平常。
崔嬷嬷也不好劝说,赶紧跟在一旁,招呼茵儿一起走。
秋慧娴语气平静,说的淡定,并且立即便往外走去。
秋慧娴站起身来,“府上还有些琐事须得处理呢。”
秋慧娴盯着他,脑海之中忽然闪过某一日他回到昶枫园,双臂展开站在她面前说要“卸甲”。
谁帮他卸的?
总归是客客气气不需要她动手了。
军医官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,背着很大的药箱。
他一进来,秋慧娴便把位置让开,请他到谢长羽跟前看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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