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是最后一次。”
江鹤轩敏感地觉得这可能涉及家世,没吭声。
“你呢?”傅云洲问。
“我不喜欢弹琴。”江鹤轩说。“我妈逼的。”
“是吗。”傅云洲顿了顿,眼底沉淀着复杂的落寞。“真可惜。”
两人只是萍水相逢,秉着礼貌的态度短暂寒暄后,挥手告别。
江鹤轩从洗手间出来,听见大堂的广播叫他赶紧去门口等候,他的父母正在找他。女声一遍遍地播报着江鹤轩的姓名,仿佛在呼唤一个没懂事的五六岁小朋友。
羞耻至极。
守在门口四处盼望的江母一见儿子,便死死揪住他的胳膊,高喊道:“你乱跑什么!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!我是不是让你好好呆在旁边的,你怎么不听话!”
“我跟你说了去……”
“行了,不准顶嘴!好的没学到尽学坏的去了!”江母凶横地打断儿子的辩解。“不准有下一次!”
江鹤轩撇过头,只得说:“知道了,对不起。”
他明白自己什么错都没,但他必须说抱歉。
“好好说,为什么对不起?你做错什么了?”江母板起脸教训儿子。
“不该乱跑。”——他说了要去洗手间。
“还有呢?”
“不该上钢琴课开小差。”——他没有不认真。
江鹤轩的母亲满意地点头,她始终觉得只有自己的严厉管教才能让儿子有出息,而不是像他老爸那样事不关己、高高挂起。
被嫌弃的江父正坐在大堂的台阶,休息。
好好的休息日,老婆非把他从家里拖出来看什么颁奖,哎呀啊,真是累得要命。
此时,一个穿格子裙的女人牵着女儿走上来,向江父打招呼。
“哎,师傅,我问一下,这个新开的游乐场怎么走啊?”问话的女人面容姣好,眼睛鹿似的可人,显得温顺乖巧。
江母注意到了底下,忙问:“老江,怎么回事。”
女人把遮阳伞交给女儿,自己拿手挡着酷暑的太阳快步上前问江母:“您好,我问一下新开的游乐场怎么走,准备带女儿去。”
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好看,细眉大眼,身段窈窕,看不出是个有孩子的。她女儿倒是不显眼,穿着白纱裙,背着磨损的粉色双肩包,又瘦又小。
“附近有游乐场?”江母皱眉。
“哎?我看海报上说在这儿。”女人转头,招呼起女儿。“小桐,快过来,把海报给我。”
十一岁的辛桐听闻,举着遮阳伞蹦上台阶,把攥在手里的海报递给母亲。
江母一看海报,“哎呦,你转错方向了,这是西广场,东广场在那头。”
“那这里是……”
“活动厅,办活动用的。我带儿子来参加市里面钢琴比赛的颁奖。”江鹤轩母亲说着,把那张优秀奖的奖状往怀里缩了缩,生怕对方瞧见得的是什么级别的奖。
“那真是厉害,恭喜啊。”刘佩佩笑着祝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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