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一只手腕被紧紧抓着就领进了院子里，她勉励跟上，同时拉着披肩。
书房内点了灯，一分酒气，一分胭脂香气，便足够将清冷的夜染上暧昧而令人怦然心动的暖色。
楚凌越语气带着些轻佻，说出的话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：“你要说什么就说，不用和我卖关子。”
习若云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，而楚凌越这个人又素来和自作多情无缘。
她一时有些尴尬，但仔细一想，自己唯一一次主动来找上楚凌越，就是有求于他，而且还是歇斯底里的，为了栾姐姐的事……
但是来都来了，习若云有些别扭地转头，不看楚凌越的眼睛，“我就是听说你昨夜去找我了，不过我那时睡着了，今儿便想来问问你有什么事，可是因为我被为难了？”
还是迂回一点……省着激怒了他。
“就是去看看你而已。”楚凌越显然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，“那种为难，就算没有你，也从来没少过半分。”
习若云点了点头，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：“楚莲心身边也有你的人手罢，那么她昨日直接在湖心亭和……和世子行苟且之事，被栾姐姐给瞧见了，这事你可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楚凌越似乎并不觉着这是一件很大不了的事，完全的，不感兴趣。
“那……你要怎么处理呀？”习若云小心翼翼的抬眼，就仿若偷偷伸出爪子试探着的猫儿。
她感觉自己有点贱，楚凌越平日里不出三句就讽刺或者没来由的发怒，她心里可没少翻来覆去地抱怨，可如今他“心平气和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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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“我？”楚凌越轻笑一声，“我不处理。”
他走过来，抬手就将习若云的披肩前扣解开，随手放在一边，“楚莲心同我的关系，仅限于那一点和圣上相关的同进退，除此之外，她做什么我都没必要管，她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就该自己收拾。”
眼见着习若云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，楚凌越挑眉，一边伸手抵在墙上，惹得习若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，一边轻声道：“我十分好奇，你为何这么关心大嫂，难不成……你其实是喜欢女子的？”
“……”习若云的嘴角抽了抽，这是她当年怀疑别人是断袖的报应吗？
她确实没什么理由非要帮栾绣锦不可，但就是没法在此事上放宽了心不去管。这就好比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在泥淖里挣扎，实在没法子彻底袖手旁观。
“帮不了就算了，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。”习若云自己的心病，不需要强加在别人身上，“天也不早了，你早点休息，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回来。”
习若云脚步一顿，随后就被人自身后拢进了怀中，似有若无的酒香萦绕在鼻间，但是他的呼吸见却没有酒气。
习若云这才反应过来，这人根本没喝酒。
“其实想要帮那个女人很容易，可是她都未必想要。”楚凌越轻嗅着习若云柔软的发丝，期间似有若无的桂花香气。
“那……如果是我当年没一走了之，嫁给世子之后发现了这一切，来求你帮忙的话……？”
楚凌越垂首在习若云颈窝深吸了一口气，十分享受她乖巧地在怀中不挣扎的安静。
“那么你想怎样都可以。假死脱身换个身份也好，让大哥英年早逝再改嫁也好，或者……只是单纯想要报复他，所以要和别人通奸，生个不属于他的孩子来作为继承他一切的长子都行。”
楚凌越的笑意轻快，补充了一句：“当然了，那个奸夫只能是我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垂死病中惊坐起，月初万更还没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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